無

清晨四點妳醒來，沙沙的腳步聲，可以感覺妳零亂思緒，一邊整理花草盆栽，遇見鄰居寒喧，妳道：昨天早上回去給人送終。我不禁擔心是誰走了，想著我們的關係比陌生人還要陌生，有天也許妳走後，我對妳的一切，也許加上恨，才會消失，就像妳對他一樣，大家都對不起妳，妳每年每日的抱怨，無盡的怨恨已在妳心中壯碩到無可拔除，妳吃早齋，唸佛又打坐，每逢除一十五妳辛勤的準備豐富的牲品，只為妳心中的一份信仰，那些從早拜到晚的豐盛料理，最後妳會宴請給妳口中的“無路用人”吃掉，一再循環，很想問妳這樣的人生值得嗎？也許一開始不是妳所想，也許妳一輩子也不會發現自己的問題，只是造就了我們一家，而這家中一切是妳口中妳一人的辛苦奮鬥，我們才有這樣的家，試問妳我和姊姊的工作有錯嗎？為何妳一人可以隨心所欲的辱罵？辱罵妳的子女，多難堪的字眼都能從妳口中聽到，只是我朋友們的母親多數不曾這樣，我不能釋懷妳的作為，也許我的教養不夠，也許我的限度就到這裡，妳的親人，難道真的與我無關？我們本是一家，這樣的關係真的彆扭，我也不想再和妳多說話，妳不在的這些年，我和姊姊也常回去，但不是為了回去看妳發飆聽妳重複十幾年的怨恨，或許妳就是罵一罵心情才會比較好，但為何妳回來了就全變了樣？妳曾想過在虎尾的日子，那些年妳不在台北，曾想過我們這一路怎麼過的？妳又知道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面對一些事，就算一個人掉淚，隔天還是照樣生活著。妳可知道一路賭下來，賠掉的不只有妳的山窮水盡，還有姊姊這些年的辛苦工作，妳總認為別人給妳的很少，可曾想過那些年誰陪妳一路過來的？在妳眼裡我永遠沒有說這些話的資格，女生在妳眼裡到底是什麼？別忘記妳也是女人，也許妳一開始就不該結婚不是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