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04-30

密封的四月

密封的四月,沙漏般安靜,悄悄落下,你們的說話堆疊像個城堡,
我是待命中的筆電,靜靜的接收和需要時啟動。
隔著紗窗是對面棟的人家,晚上燈亮了,那一家人正說著話,是那麼平常
而沒人會稀罕的。
而其實,我的話語裝在玻璃罐,透明而無聲。

放自己在房間裡,兩扇窗竄過的高分貝引擎聲,呼嘯而過將毛玻璃震得巍巍抖動。
我眼前僅有這台15吋筆電,螢幕和無線網路串聯出的訊息,在另一空間交談,傳遞似是而非的訊號。沉寂一陣的遊戲又開始陪我消磨,經歷受傷以來的大多時間。我幾乎沒有出門,外頭的車聲讓我無法靜下心,或思考其他事,更加沒有心思讀上一本書。
自己有些重聽,但奇怪那些車聲比印象裡來得大聲,震耳欲聾且左耳右耳能感受的分貝數不一,儘管如此,我還是只願在這僅屬的房內。

時間改變我的模樣,我不再是十九歲那個敢愛敢恨的人,
也不再能輕易感受小小的感動,也不再尋覓人海中的那個未曾蒙面的人,
只在此刻寫著自己的茫然,和有感而無謂的生活紀錄。
曾經有過的信仰,太久了已胎死腹中,和多數人一樣追逐的夢也不曾實現過,
至今也只剩下些過往記憶與空洞的心,疲倦的身體也疲倦的心。

曾有一片海洋讓我眷戀,我也是那逐浪的海鷗之一,
而今那片海模糊得讓視線看去一片糊濁,遙遠離我相當遙遠,
羽翼風化在沙灘印子上,海風吹蝕曾追逐的勇氣,老去在只有印象的一片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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