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-10-05

小時的窗

前天是表哥的忌日。
四年前,當時的我在嘉義,消息傳來一時間無法相信。
當抵達會場,看到哥哥的照片懸掛在靈堂上方,燦爛的笑著。
笑容卻在我眼裡模糊扭曲了

小時和表哥一起玩耍的情景,擁滿胸口在眼前飛躍而過,
夏日一起抓螢火蟲,在蚊帳裡看著微微的黃光游動...
只因不能一起到田裡採花生而大哭...
烤地瓜的香氣,拌著泥土和枯葉的氣味,甚至明顯的傳來...

捲著模糊的片格,慢慢轉慢。
原來這就是悲傷。

有多久,一直都知道表哥在作化療。
每個週末,一個人開車來往醫院,也知道表哥的女友好像不再愛他了。
哥哥過世前不久跟我說起他的女友,說他愛她、在乎她,但她卻不在乎。
表哥是帶著遺憾離開的。

生命在時間的渦流中重複、推進,多了些痕跡,有些人卻不再。

夜裡提著燈籠邊說鬼故事,慢慢往鐵道走去,
到可怕的情節時,一窩蜂笑著暴衝回家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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