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-10-28

碎片

六點的燈熄了,清晨的天微亮了,不知那大度山的綠草是否又長得亂了?曾循著燈下那顆不知名的樹,沿著彎曲的夜燈望向山下片片、巍巍的在霧中閃爍迷濛的彩色;那晚的霧氣很重,我還是堅持要去看看夜裡的星光和市景,一對對情侶零散的排列在路旁的座椅,青澀的甜蜜在夜晚的大地裡顯得更是自在、不被打壤。細細的情話好像只有星空悄悄聽見了,螢火蟲要是在這一季出現,則成了最浪漫的電燈泡了。

偶爾厭倦了擾嚷的事物,就回到那座山,找尋習慣坐下的位置,像載滿疲倦回到僅著小黃燈的公寓裡歇腳,幸運的是它常常是空著的,讓我從習慣的右邊45度角切入沉睡的市中心,如星火般遍佈在透視的橢圓裡,寬闊的讓你灑卸一地疲憊和化進這片寧靜裡!高架橋上流過光的線譜並沒入無形圈線外,還能看見雲朵順著風向繞過月的外暈,變成灰色,繼續飄往黑的天際。

天空的無邊無際、沒有界線會讓人嚮往,嚮往變成詩裡那片自由的雲彩,即使即將化作雨滴,只為偶然的存在,不為你也不為什麼,只是一片雲而已。
但願記憶就此停住,你不必為我悲傷,我也不用再為你塗上思念,蓋上白布的情感悄悄埋入地底,掩上砂我們告別了!

離開那座山又回到長草邊的屋,磨豆機還留著下午的咖啡氣味,時間很亂,一層層景象不段跳出擠滿房裡的空隙,我的腳步無法移動,該回到哪一扇門前?顛倒的床上,相簿裡的我躺著笑著,黃色向日葵還擺在酒瓶裡,那張照片該被你丟了吧!沒有什麼可以銜接我那片段的記憶;屏東的天很藍雲很白,但是我只惦記著那本要不回來的相本,雖你已結婚了,但我還一直想要回那些照片。

那些年裡,其實比起現在的自己更喜歡那時的我,記得我的以前很愛出去亂晃很愛說話,也喜歡鬼混。現在似乎靜多了,不再相信偶爾可能會發生的際遇,美夢不過是一種調合劑,當我已經陷入泥沼時,過度的潮溼斥入膚內再待日光慢慢暖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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